科拉克斯堡(无图版) -> 异域镇魂曲 -> 痛苦
整理:peryton 来自:BFClan
AR0610
DRavel
解谜者
[SOUND RAV005] 「啊…有客人。」那个老太婆的声音又厚又粗糙,好像要努力穿过好几层的灰似的。她的眼睛是昏暗的血红色,里面有黑色的血管,像树枝一样散布着。当她看着你时,你身上传来一阵战栗,好像有蛇在你的皮肤下面爬行。
「你好…解谜者。」
「我怎么会忘了你,解谜者?我想念你,但是你躲在一个我难以到达的地方。好吧…你不想要我陪伴吗?」
「啊…」解谜者露着黄牙的笑容逐渐扩大,脸上泛着皱纹,并且她轻轻地咯咯笑着说:「多么*甜蜜*的话…我的宝贝,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。我让线索如蒺藜般散乱,这就是我指引你到我的花园的手段。我真怕你忘了我。」
「我向你保证,我没有做过这种事。我终于回到你这里了。」
「是吗?但是有什么好处?」她瞇着那布满黑色静脉的双眼看你,然后发出嘶嘶的声音说:「让解谜者看看你这阵子过的如何。」她伸出手来,似乎要拥抱你,而你突然发现她的手指像爪子般,每个指甲都是既肮脏又锐利。
让她碰你。
她尖锐如爪子般的手指划过你的皮肤,在刮痕上有种奇怪的刺痛感,如同解谜者第一次看着你时一般。她的双眼变得有点黯淡,并且她用指甲清柔地顺着你脸上的轮廓划过,停留在你的伤痕上。
伸手摸她,感觉她的面容。
当解谜者用爪子般的手指抚摸着你的脸时,你的手处碰到她的脸颊,接着,你本能地模仿着她的动作-当她如爪子般的手指从你左脸滑过时,你的指头也滑过她的脸。她闭起双眼,而你也是。你感受到不可思议的熟悉…
闭上眼睛,屈服在记忆之下。
当你睁开双眼,那种感觉好像所有的颜色都从树丛和迷宫中被抽离;*所有的东西*都显得平凡无奇、满布灰尘,并蒙上死灰的颜色。解谜者依旧闭着双眼,但是当你看着她时,她慢慢睁开眼并笑了,一抹悲伤而阴郁的笑容。你觉得有话想说,重复着过去你曾说过的,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,在另一个异界…
记忆回响:「据说你是灰色姐妹中最伟大的,解谜者。我旅行这么远,就是要找你。」
她点点头,不过很缓慢,非常地缓慢,似乎在穿越一个梦境。当她说话时,声音小到像是在水面下说话:「但是*为什么*你要远行到这么遥远的地方?你的需求必定很大…虽然你似乎没有带*任何*让我感兴趣的东西。你必须为你要求的服务付上代价…」
记忆回响:「我的需要很大。我的筹码是这个:一个挑战。也许是不可能的挑战…恐怕甚至超出你的能力之外…」
你重复这些话,并且感受到设计来利用解谜者的微妙窍门和操纵手法。在如梦的记忆中,她的双眼燃烧着如火一般的灰色,然后这蚀遍所有景色的灰暗似乎从她的脸上褪去,她说:「没有任何东西超出我的能力之外,愚蠢的男人!没有!我会听你说,说出你的挑战吧!」
记忆回响:「死亡在所有人的生命尽头等候着。我不要它再继续等我…你能做到这件事吗,美丽的解谜者?」
视线变得清晰,灰色从迷宫中褪去,直到色彩都恢复,你的手仍旧紧紧附在解谜者的脸颊上。她闭着双眼,叹了一口气。你慢慢将手挪开,过了一会儿,解谜者张开了双眼,并发出嘶嘶的声音说:「是…的…」
「解谜者…?」
当我在黑刺网迷宫里见到解谜者时,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… 在一个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地方,好像所有的颜色都已经褪去了。我向她挑战,要她让我成为不死之身;如果我的记忆没错,她答应了。
(“在一个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地方”显然指的是灰色废墟,解谜者居住的地方)
解谜者挪开了她的手指,悲伤地看着你说:「哦,悲伤,悲伤,破碎的一半,都破碎了。」她再次瞇着眼看你说:「不再是解谜者所知道的,经历了这些悲伤,你还是…你还是破碎了吗?」
「破碎了?你的意思是?」
「你拥有一个身体,却未拥有一个有知识的身体?」她用那肮脏的爪子指着你的胸膛和上面的伤痕,说:「你有很多、很多的伤痕,凌乱地覆盖在你的皮肤上。你的皮肤诉说着许多故事。」
「我的皮肤还说些什么?」
「你的伤痕和刺青对我大喊着:『这是个与世界对抗的人。』」解谜者像是只垂死的鸟般低哼了一声说:「是的,即使是一个*干瘪老太婆*,这样的故事也会让她的耳朵皱缩。」
「告诉我这些故事。我想知道。」
「有许多的故事,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、战争的试炼、与邪恶元素的战争,及一只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…,还有痛苦,众生无法了解的*痛苦*。」
「不平衡的取得平衡?」
「当你的凡人性从你身上被抽离时,你被分成两个。不再平衡,在分离的过程中大部分都被破坏了…这是个祝福,也是个错误…但解谜者觉得,错误的成分比较多。」
「你拿走了我的『凡人性』?怎么做?」
「忘记它是怎么做的,我已经…是吗?」解谜者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,黑色的血管满布着她的双眼,她说:「就算我记得,我也不会再做第二次。我并不是忘了那一刻,在*破碎*之后,我看见在你血管中流窜的痛苦、你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、你所存在的每一刻充满的都是*空洞*。即使是现在想起来,都觉得太可怕了。」
「所以…那就是我觉得里面空心的原因?因为我的凡人性不见了?很好…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?」
「有许多的故事,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、战争的试炼、与邪恶元素的战争,及一只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…,还有痛苦,众生无法了解的*痛苦*。」
「战争的试炼?」
「战争中很大、很大的试炼…对于任何凡人而言,都是太过于所能承受的。」
「什么战争?那里?」
「我亲爱的半人类,这场战争接触到所有的人。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未被它触及…它碰触到你了吗?」解谜者发出几乎是有点痛苦的的声音说:「对于这一点,解谜者的答案是肯定的。」
「那就解释了疤的由来…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?」
「有许多的故事,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、战争的试炼、与邪恶元素的战争,及一只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…,还有痛苦,众生无法了解的*痛苦*。」
「与邪恶元素的战争?」
「两个恶魔抵撞着头…」解谜者像是轻蔑地吸着鼻子说:「他们小小的头里装的尽是些诸界*该是*什么样子、*从来*不是什么样子,或他们不会再待在诸界的想法,真是些笨蛋!」
「我不确定我了解…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?」
「有许多的故事,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、战争的试炼、与邪恶元素的战争,及一只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…,还有痛苦,众生无法了解的*痛苦*。」
「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?」
「你不会再感受到饥饿,不过超过你所能想象的恐惧在你的皮肤下翻滚,这是*多么*大的代价…」
「饥饿?你的意思是?」
「我不知道…连结?连导致饥饿的原因也不与自然连结,但请留心这点:即将到来的事件将它们的*幻影*投射在它们之前,我亲爱的半人类…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件会变成如何,即使是透过*解谜者 *的眼光也看不透。」
「呃,很好…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?」
「有许多的故事,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、战争的试炼、与邪恶元素的战争,及一只借着吃食他人为生的生物…,还有痛苦,众生无法了解的*痛苦*。」
「还有这些痛苦…你说的痛苦是什么?」
解谜者告诉我,我是「破碎的」。她对于我的伤痕和刺青做出神秘的解释,她说它们讲述着「不平衡的取得平衡」、「战争的试炼」、「与邪恶元素的战争」,而且说我是「借着吃食他人为生」的生物。她承认把我的凡人性取走,而且她说我是受虐之心灵的磁石,像磁石吸引铁一样地把他们吸引到我这里来。
「一块天然磁石会吸引铁块…我亲爱的半人类,你也是一样,只不过你吸引的不是铁块,而是痛苦的灵魂。当他人受苦时,他们会被你吸引过来,你的路程就变成他们的路程。」
「为什么会这样?」
「为什么,我心爱的,心爱的半人类,你承担着最大的痛苦…永远的生命。你能像解谜者一般拥抱生命吗?」她咬着她黄色的獠牙,发出可怕的『喀啦』声,说:「一个这么壮丽、热烈又可怕的失去,悲哀,悲哀。」
「解谜者,你为什么让我变成不死之身?我必须知-」
「你是由骨头和皮肤组成的一个谜,总是激起人的好奇,是来找我的人中最被钟爱的,向我请求、要求、恳求…令人愉快?请求帮助。」解谜者严厉地盯着你,她布满黑色血管的双眼瞇了起来,说:「很难看穿这些过去的伤痕,挖出一度在底下的人…」
「解谜者,你能不能告诉我,从前我是怎样的人?」
「本质的幻影,寻找真相。我更认识你,而且不…知道…」解谜者停顿了下来,双眼变得黯淡地说:「不比我所知的任何人的本质更多。我们交杂的过去…一个被不死沾染的人,依旧感受到分离的痛苦;还有一个又老又憔悴的干瘪老太婆,现在全被禁锢。」
「交杂的过去?」
「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?不,不…不是的?」解谜者似乎困惑了一阵子,然后像是要抖去一些体重般地颤抖着,说:「一点也不。这是个未来会面的反射…或是过去会面的反射,全看时间朝向哪个方向。」
「所以这次的…会面反应出过去的一次会面?」
「现在和当时-非常…相似?现在和当时如此纠缠,像镜子般彼此对照…一次又一次,你带着一个问题来到我面前,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向我挑战。」解谜者眼中闪着怒火,对你发出嘶嘶的声音说:「美丽、*忘恩负义*又令人心爱的男人。」
「我要求你解决的这个不可能的答案是什么?」
解谜者似乎并没有听见你的声音-她似乎依然沈浸在过去中,因为她的眼光黯淡,像是看着遥远的地方,她说:「你眼中的热情,足以撩动一个灰色女士的心…渴望自由的热情,但是当得到自由时,你眼中的热情流泄一空。恐怕随着分离,你的生命已失去所有意义。」解谜者露出她黄色的尖牙笑着,然后让它们彼此发出*喀啦*的声音,像是发出笑声般地说:「或许你应该搁置你的后腿,并且用你的前掌跛行-或许解谜者会给你另一段记忆。」
「如果乞求可以给我答案,那么我乞求你,解谜者:告诉我你知道的事。我需要你的帮助,让我想起发生了什么事。」
「啊…现在变成温和的心了?」解谜者那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烁着,嘴角如蛇一般向上扭曲着说:「生命使你变柔和了…啊,但是人可以有希望。」
「解谜者,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…」
「哦,你还有更多问题?」解谜者轻哼了一声,但话中却带着尖锐的语气,她似乎是在责备你:「但是你已经问了*这么*多问题。」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好奇地闪烁着,她说:「半人类,该我问问题了。」
「很好,解谜者…问吧。」
「知道这点并且了解解谜者的法则: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,我心爱的人,我也不会再回答*你*的问题。谨慎地回答我的问题,否则这些疑问会将你撕裂…」
「了解。发问吧,解谜者。」
「我想知道*为什么*你和这些人一起旅行…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什么地方?」
「他们当然知道。谁会不想到这里来见你呢,美丽的解谜者?生命中不常有这种机会。他们想看看关于你的力量和美丽的传说是否属实…」
解谜者沉默地盯着你瞧了一会儿,然后她脸上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,她的两排黄色獠牙在她黯淡的牧光中闪闪发光,她说:「啊…我心爱的人,你*只*带来了话语…」一根黑色的舌头从她紫色的嘴唇中探出,舔噬着嘴唇的边缘,像是期待着一餐一般,继续说到:「…但是,事实上,你是全副武装的…」
谎话:「我只说实话,解谜者。」
她慢慢点头,笑容从脸上褪去,说:「而他们乐意与你同行?」
「他们选择与我同行。正如我说的,谁不想-」
「*选择*?啊…这是个危险的字眼,不是吗?」
「是的。」
「是吗?」解谜者用满布黑色血丝的双眼扫了达肯一眼,她的声音如箭一般的说:「这是*选择*吗?是吗?还是它是双天空的问题?」
达肯剑身流露出邪恶而死寂的黑暗,反照着他的双眼…而令你惊讶的是,『卡瑞克』的边缘静静地裂成尖突状的牙齿。
「解谜者…放过他。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,不是他们。」
「齿轮箱里装着什么?」解谜者转向诺顿,轻蔑地说:「它知道什么*选择*?」她轻蔑地捻着手指,骨头发出喀啦的声音,说:「这当中除了服从,还是服从,不是吗?」
「问题是:诺顿如何定义『选择』?定义:选择:挑选的动作,选取;选择的权利或机会-」
「诺顿,住嘴。这是解谜者和我的事。听着,解谜者-」
「你觉得这个只会燃烧的男人能作什么『决定』?燃烧或不燃烧,就是他唯一的选择,而且到了最后,总是会有一个『选择』胜出。因为『除了』燃烧以外,火还有什么欲求呢?」
[SOUND IGN144A] 「燃烧…」
「解谜者,你已经说明了你的想法。现在够-」
解谜者转向莫提,说:「骷髅头,骷髅头,骷髅头…」每讲一个字,解谜者就用舌头发出喀啦的声音,并且她的笑容逐渐扩大,说:「没有了皮肉的包裹,你的表达变得很难理解,但是在这里我感受到你得恐惧。来到这里并『不是』你的选择。」
「呃,除了走进痛苦女士的迷宫,并且与法印城有史以来最邪恶的生物见面之外,我没什么更好的事可做了,所以我说:『当然好!为什么不好呢?』」
「莫提,闭嘴。解谜者,我…」
「闭嘴?」莫提用牙齿发出喀啦的声音说:「让我下地狱吧!我想我们已经听够了这个干瘪老太婆的废话,而现在她竟然还有胆子,说我没有任何皮肤!就算我没有又怎样?!很明显的事实就是她有皮肤,并且对她的外表发挥了神奇的效用!她以为我『喜欢』总是光溜溜的吗?还有『另』一件事-」
「莫提!闭嘴!解谜者,听-」
「这个女妖…」解谜者瞇起眼睛说:「她有选择吗?或许在她由柔软的丝绸和残忍的现实所覆盖的心里,选择可能是…呿,但是不,一个感应结社党员必须体验一切,而且拒绝将来的事-你不是感应结社的人。这依旧是没有选择!」
「解谜者。够了…」
「这个热情的『提夫林』。」解谜者轻轻地咯咯笑着,眼中燃起了光芒,似乎蛮愉快地说:「到头来,还是没有选择。当你的『感觉』代替了『理性思考』时,选择的空间就很小。」
阿娜没有回答-解谜者的出现似乎让她变得沉默。她停止挥动她的尾巴,而且她的双眼变得不再锐利。
「够了,解谜者。你还有什么问题?」
「嘻…我心爱的人,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讲话。」解谜者用一只手爪轻敲着一只黄牙,说:「下一个问题:你对这些和你一起来的伙伴有什么感觉?他们在你心中有份量吗?」黑色的血管在她眼中跳动,她笑着说:「抑或他们只是随你高兴使用的工具?」
实话:「他们对我很重要。」
「即使是这个吉斯?」解谜者眼角的余光落在达肯身上,又再次与你四目交接,说:「说说看他对你有何重要性,并且要说实话,否则他就会『覆盖』在我的花园里。」
实话:「他是我的伙伴。我『认识』他。他是我的朋友。」
「啊…」解谜者点点头…然后她又笑了,几只手爪互相敲击着。
「那令你感到惊讶吗?」
「那这个骷髅头呢?」解谜者连看都没看莫提一眼,说:「对你这样的人来说,他当然一点也『不』重要!还是…他重要吗?」
实话:「我喜欢他…他是我的朋友。」
「好奇,更好奇,对她好奇…」解谜者笑着说:「你正成为这么一个谜一样的箱子。在你心里的黑暗角落还隐藏了什么?」
「我没有隐暪什么。」
「啊…」解谜者的声音加重了威胁的语气,然后她转向失宠,血红的双眼闪着炽热的目光,说:「现在说到了核心-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妖…她挑起了你仅有的色欲,还是她在你眼中有『其它』意义,啊?」
失宠没有说什么,她似乎专注地细看着解谜者…你突然间感觉,失宠正在估量解谜者的弱点。
解谜者转回来看着你,黄色的獠牙发出喀啦的声音,她像是预知了一切似的说:「『说话』,心爱的人,但是谨慎选择你所说的话。」
谎话:「她怎么能和你比呢,美丽的解谜者?她不能和你的美貌、你的智慧、你的力量相比。」
解谜者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,并瞇起眼睛看着失宠,说:「嗯…所以如果我攻击她,灭杀她没有人性的心,你不会激动?小心地回答…」
「我…我收回我的话。我不想伤害她。」
「呸!固执的男人!」解谜者的眼睛燃烧着怒火,当她再次转向你时,你看到她眼中的血管变得『更加突出』,她说:「你的脑袋在想些什么?」
「我说错话了-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,但是我已经受够死亡了…不管是我还是别人…」
解谜者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,并瞇起眼睛看着失宠,说:「嗯…」
「玩够了,解谜者,听着-」
「嗯…」解谜者转过身,用牙齿发出喀啦的声音,然后看着阿娜,轻蔑地冷笑着说:「那这块瘦长的肉呢…这个有着火红头发和如火般的热情的恶魔。我心爱的人,她对你有什么意义?」
谎话:「没意义,美丽的解谜者。只有你对我有意义…」
解谜者瞥向阿娜,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烁着,然后她轻蔑地哼着说:「嗯…所以你不愿意失去她?她热情的血统对黑刺兽而言是很受欢迎的…他们实在也是很久没尝到恶魔的血液了。」解谜者并没有把眼光从阿娜身上移开,但是她继续对你说着:「我心爱的人,回答得小心点,这可不是游戏。」
「我…我收回我的话。我不想伤害她。」
「呸!固执的男人!」解谜者的眼睛燃烧着怒火,当她再次转向你时,你看到她眼中的血管变得『更加突出』,她说:「你的脑袋在想些什么?」
「我说错话了-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,但是我已经受够死亡了…不管是我还是别人…」
解谜者瞥向阿娜,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烁着,然后她轻蔑地哼着说:「嗯…所以是这样。」
「玩够了,解谜者,听着-」
「我的下一个问题是…」解谜者的声音降低了下来,几乎像是在耳语一般。然后突然间,你有个奇怪的感觉,她并不想听这个答案。她说:「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『回到』我身边?心爱的人,没有你解谜者感到好寂寞。」
「到这里的路途非常艰难,美丽的解谜者。他们努力不让你有太多的同伴,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能再度看见你。很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你,解谜者;时间没有消磨你的美丽。」
「你的答案…」解谜者的双眼闪烁着,并且她的嘴唇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,说:「你的话语带着『慰藉』,而且不曾在这种时刻听见过..即使是我漆黑又满是灌木的心都被撼动。不管你的记忆停留在哪里,你依旧那么美丽,如此美丽…」
「不,不变的是你的魅力,美丽的解谜者。」
「魅力、迷惑和诱骗…都是解谜者所精通的…然而,你似乎还有很多可以『教』我的地方…」
「也许吧。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吗?」
「阿,是的。我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…『就是』…」当解谜者张开嘴要说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时,你突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领悟,就是这最后一个问题曾杀了许多被问过的人。你知道那是什么,并且你感觉到它在你里面涌现,你不得不把它问出。
回声:「什么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?」
[SOUND RAV079B] 「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?」
实话:「受苦。」
「那就是你的答案…?」解谜者眼中的血管微微地移动,然后她邪恶地笑着说:「在说之前先确定你的答案。」
「这或许不是你的答案,但这是我的答案。」
「我心爱的人,这就是我所希望的。」解谜者缓和地笑着说:「一个简单的答案,然而到最后,很多人在寻找我的答案时被我击倒。」
「那是…?我以为…」
解谜者咯咯笑着说:「这个问题被问了无数次,但是没有一次,这些来到我面前的可怜虫回答出他们的答案,总是想要寻找方法刺探我的内心,找出『我』的想法…呿!从没有句真话。」
「我…我不相信你。事实上,我不认为他们会告诉你实话,即使对他们而言那是真的。」
解谜者突然沉默了下来,怪异并且安静,她小心地看着你。
「除了我的答案之外,你从来不曾在意别人的答案。不是吗?但是你仍然问这个问题,知道不管他们给的是什么答案,他们都会死在你的手中。」
解谜者问了我三个问题。最后一个问题我曾经听说过:「什么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?」我回答她,而她接受了我的答案-因为无论我给她什么答案,只要对我而言,那个答案是真的,那就是她长久以来所追寻的答案。我想过去有很多人试图回答解谜者的问题,却都死了…他们永远不知道,我的答案才是她唯一想要的答案。
解谜者发出嘶嘶的声音说:「当然你所回答的就是我唯一要寻找的答案,因为你就是我问这个问题的唯一原因!你觉得我在意他们吗…?呿!我心爱的人,你觉得我对他们那『一丁点』的在意能和对你的在意相较吗?回答我的问题!」
「我受够你的问题了,解谜者。现在你来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「当然…永远的问题,永远的问题…」
「你为什么让我变成不死之身,解谜者?」
「这就是你『想要』的,而你的要求的方式是这样甜蜜…现在解谜者要如何对你这样的一个人说不?不朽就是『你的』解答,也是你对我的挑战。」
「我的解答?可是为什么?」
「小子,我不知道。时间使我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,那就像是…伤疤?如果你记得,告诉我…我自己感到很好奇。那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…难道想要长生不老不是人的天性吗?」
Dakkon:「只有当另一条道路上的东西带着更大的痛苦时。」
「解谜者…这件事非常重要;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做这件事?」
「死亡是一个你必须躲避的东西。说起来或许容易,做起来可不容易!不朽,即使是带着缺憾的不朽,仍然是释放这个凋零心灵的最好解答…」
「但是…」
「愚笨的人以为,石墨要变成金矿并不容易,但是仍然有可能…没有理由?…解谜者。如果水可以从血液中抽取出来,凡人性就可以从一个凡人身上拿出来,像一层附着的黏膜般将它撕开…」
「所以你把它拉了出来?」
「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鸿沟是极大的,你跨越了这道距离。我提供了工具,而你靠自己跨过了它。」解谜者拍着她的头,用手掠过她的头发说:「恶劣的解谜者!凡人太脆弱,以致于不能长生不老,他们仍旧会破裂!他们会不停地又拖又踢,抵抗着不被拖进另一个不健全的新模子中。」
「不健全…?所以那个仪式有问题?」
「必须制造快捷方式,而他们可以『破坏』模子…因为破裂的并不总是模子,而是灌注在里面的物质。强迫某个东西变成非它原本注定的形式,然后它就破裂了!我以为那个材料更为强韧,但是你已经破碎了。」
「可是我是不死的-那当然算是成功了?」
「你继续存活了很久,是不朽的一个,但是你变成了创造物的牺牲者。」她将手比成杯状,然后翻转过来,用手形成一个篷子,说:「身体不过是灵魂的小屋,但是你的小屋无人居住。」
「仪式出了什么差错?」
「如谜一般的血肉之躯坏了,美丽的,美丽的凡人,这个仪式并不是一个…不是?不是…不是完美的。」解谜者皱着眉头,用她的手爪抓着头发,拉成长长的一束,说:「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,但是…」
「但是…」
「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,但是代价很『大』…幽魂的笼罩,心灵宁静而猛烈的死亡,还有带来痛苦的空虚…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,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,仍然是很危险的。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。」
「幽魂的笼罩?」
「无情的幽魂…但是无情是没有原因的吗?这些幽魂…他们恨你,没有名字的人,因为他们是你所生,是你的孩子,是被丢弃的,他们永远不会原谅你。他们会尽其所能地消灭父母…这就是孩子的方式。」
「我怎么…生出这些幽魂的?」
「无名氏,你对存在投下了阴影。每一次你死亡,就有一个幽魂从你的肉体重新出现。他们会徘徊一阵子,但是他们总是会回来,为了要消灭他们的父母。这是很多后代的方式…」解谜者不以为然的噘起嘴唇,然后突然用她的手爪戳你的胸膛,说:「…不知感恩的年轻人,就和你一样。」
「多告诉我一些和这个仪式有关的事…」
「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,但是代价很『大』…幽魂的笼罩,心灵宁静而猛烈的死亡,还有带来痛苦的空虚…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,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,仍然是很危险的。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。」
「心灵宁静而猛烈的死亡?」
「数不清的死亡,你都从当中复活过来。但并不包括心智,心智是较脆弱的,它的伤痕烙得很深,而且未被医治。头脑被保护在一个坚硬的头骨中,不容易被侵入,但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够抵抗从里面来的啃噬。」
「多告诉我一些和这个仪式有关的事…」
「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,但是代价很『大』…幽魂的笼罩,心灵宁静而猛烈的死亡,还有带来痛苦的空虚…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,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,仍然是很危险的。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。」
「痛苦的空虚?」
「你有一个整体…穿戴?穿戴那曾经住在你里面的凡人性。」她拳起手来摇晃着说:「『喋喋不休』的虚伪的人,婴儿的玩物,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个小石头在你的躯壳里发出喀啦的声音。」
「多告诉我一些和这个仪式有关的事…」
「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,但是代价很『大』…幽魂的笼罩,心灵宁静而猛烈的死亡,还有带来痛苦的空虚…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,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,仍然是很危险的。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。」
「尽管有这些问题,那个仪式似乎仍然成功了…」
解谜者说我要求她让我变成不死之身,但是她忘了是为什么。但是她详细说明仪式的过程- 她告诉我,我「对存在投下了阴影」。每当我死的时候,就会生出另外一个鬼魂,而它会找到我,并且杀死我。她也说,虽然我的肌肉会复原,我的心灵却没有…我死的次数越多,当我再次清醒时,我失去的自我就越多。这可以解释我失忆的现象吗?我不知道。她也说我在心里感受到的空洞,就是过去我的凡人性所在的地方。
「你怀疑解谜者吗?我当然会完成承诺!咒语完成后不久,我就杀了你,看看它是否生效。你奋力地挣扎,但是我『紧紧』抓住你,并且目睹你众多死亡中的第一次。」解谜者的牙齿发出喀啦的声音说:「然后我发现了它的瑕疵…」
「什么瑕疵?」
「自我像座监狱般将我们禁锢。忘记我所做的事,就像一个防护罩一般。」解谜者用舌头发出啪啦的声音说:「我美丽的、美丽的东西,你要知道真理当中是有智慧的,而真理就是:生命是为了终极目标-死亡-在做准备。我们的生命只是让我们学会『如何』死亡的工具。如果我们忘了这件事情…」
「所以那时候你发现我死时会失去记忆…」
「是的…」解谜者点点头说:「很不幸…没有凡人性来紧紧抓住这些记忆,这个躯壳是…」
「所以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…它还完好无缺吗?」
解谜者看起来很惊讶,然后惊恐的说:「是的,是的,『是的』!不必担心凡人性被破坏…如果你在这里…听见?听见对我说的话,你的凡人性必是完整无缺的。这样的东西不能…不能…只要你还活着,就不会被破坏。你是你那凡人的灵魂的『倚靠』。只要『你』未受损伤,它也就完整无缺。你可以永恒…」解谜者笑了并且发出嘻嘻的笑声说:「因为生命将你吞噬,又将你吐出来!」
「生命吞吃了他,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遇到那样的结局。」
「够了-听着,解谜者,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,而它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。我要把它拿回来-我想你拥有它已经够久了。」
「啊…你有一个请求…?」解谜者那双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变得锐利而扭曲,得着了一个混乱的『认知』,她露出她的黄牙说:「不,不,不。那个,解谜者,我『不会』这么做。没有完成的不会被完成。」
「解谜者…我厌烦你的文字游戏了;我不再和你游戏下去。把我的凡人性还我,否则我杀了你。」
「你会杀了我,你应该杀了我,那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所面对的时间中的各种面向是难以陈述的。凡人所面对的是相反的方向,看向未来,而我则面对着过去,因为我不喜欢我在未来中看见的东西。」
「停止这些没有意义的话,解谜者。我懒得再跟你说话。把凡人性还给我-马上。」
「我心爱的人,解谜者不能给你这样的东西,因为解谜者『没有』东西可以给予…我从未拥有『你』或你的凡人性…虽然因着自私的缘故,我希望将他们都像纪念品般留在我的花园里,模仿你肉体的样式…但是解谜者不能让自己这么做…」
「为什么?」
「你『爱』他!」阿娜打破了沉默-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地说:「你『爱』他,你真的爱他!」
解谜者露出一个低沈而宽广的笑容说:「魔鬼,要你相信很难吗…?」她轻轻地对自己咯咯笑着说:「难道解谜者身为解谜者,因此而为一个神话人物,不『应该』在她那黑色-长满灌木的心里带着这样的感觉吗…?」
「解谜者,任何一种生物都可以拥有这样的感觉。」失宠柔和的说:「然而,历史并未描述你的慈悲…」
「呿!过去是过去,而且历史所记载的并不一定是事实…」解谜者皱着眉头看着失宠,然后她的声音渐渐低沈了下来,带点威胁地说:「这种感觉『掠过』我,是的…深不可测的女儿,现在『留着』你那清脆的音调。我不需要你的温言婉语来模糊这里的气氛-这个男人跟我有话要谈,你应该退出。我等一下会理你。」
「够了,解谜者;如果你没有我的凡人性的话…那它在那里?」
「甜心,『我』不知道。但是如果我是你,我会尽快将它拿回来。如果有人拿了你的凡人性,用来威胁你,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。」解谜者将手爪拢在一起,发出『喀啦』的声音说:「那就像拥有一个人甜蜜而有趣的灵魂…你会变成在别人的丝带上跳舞的木偶,而且也是一个悲哀的木偶…两个?它在哪里,我不知道。」
「等一下…你说你不知道我的凡人性在那里。你知道有谁会知道吗?」
解谜者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,她的长牙闪着光,说:「聪明,聪明,『你』真聪明…是的,是有另一个人知道解谜者不知道的事…」
「别人可能会知道?谁?」
解谜者的眼神黯淡,似乎在凝视着远方,她慢慢地说:「一个…皮肤白皙的人…你必须去问他。一个天使,一个天神,他用手和清晨的翅膀飞翔,是地平线的建筑师。他在我所存在的另一个地方,在另一个牢笼,另一座监牢…他拥有你想知道的知识。拿你的问题问他,倾听他的答案,并将之作为引导。」
「我在那里可以找到这个天使?」
解谜者告诉我,我的凡人性仍然完好无缺…放在某处,但是她不知道在那里,她只知道有一个人「可能」知道。解谜者要我穿越她的迷宫,前往另一个监狱,我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个天使,一个「天神」,他可以告诉我,我的凡人性在那里-如果这个天使难找的程度有解谜者的一半的话,我开始怀疑我是否永远也找不回我的凡人性。但是,这件事似乎比我一开始所想象的还要重要-解谜者警告我,要在别人夺走我的凡人性之前先将它找回来,因为她说任何取得它的人,都可以把我当成傀儡。
「离开这个监狱,你将到达『另一座』监狱…虽然匆匆一瞥之时,它未必会出现。轻轻地走上去,然后在不断缩短的锁炼中找到金色的环节。光将在黑暗中指引出新的路径。」
「令人高兴的秘密…虽然不令人惊奇。谢了。」
解谜者咯咯笑着说:「对于过去我不坚持细节…刻薄的人,你能收到『任何东西』都是幸运的!」
「噢,是吗?只不过这些问题从来不曾平顺连贯过。」
「啊…」解谜者笑着,举起他的一只手爪,说:「这就是为什么你要确保每一环节都安全,因为如果它们现在不平稳,想象一下更多的环节散开时,这条锁炼会像什么样子…时间和死亡对别人可不像对你那么有『耐心』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
「如果你宝贵的环节的其中之一是导向『死亡』呢?如果你再一次忘了自己呢?到时你会怎么作?你被偷走的凡人性会在哪里,那时…它将永远遗失,因为没有剩下任何人能回答你如何找到它。追查你的路径将变得更困难…也许是不可能的…」
「没错。无论如何,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,解谜者…」
「当然…永远的问题,永远的问题…」
「我有一些问题跟『你』有关的问题,解谜者…」
「嗯?我心爱的人,向解谜者询问你的问题。」
「解谜者…你是谁?你从那里来的?」
「我?解谜者就是我,一个谜题的制造者和破解者,对于『不能』被解答的事物的解答者,一个不断纠缠又拆散的心智,直到思路在一个酒醉男人的毛发中,像绳结般被结在一起。」解谜者撵起一搓她的灰色头发,缠绕在手指上,说:「够了,够了。」
「可是你是『什么』?有人说你是个夜巫,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」
「夜巫…?」解谜者露出像针一般的黄色牙齿,可怖的笑着说:「我只不过是个痛苦的『女人』…痛苦的?痛苦的失去了她心爱的创作物。有人叫我干瘪老太婆、灰夫人、亚加姐妹,夜晚的女巫-但是我有自己的名字,解谜者,解谜者是个很会出谜题的人,提供谜题以找出解答,并且把不可能性降低,但是…」
「可是…?」
「有很多关于我们灰夫人的传说,我们的种族是『夜巫』,但是我是『独立的个体』。有些人叫我们老恶魔、越过凡人梦想的人、仁慈的人,丑陋又可怕的东西,他们的家就在人心的黑暗面里。」解谜者瞇起双眼,闪着略带红色的光芒,说:「但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…可爱的东西,像你这样的人会怎么称呼像我这样的人呢?」
谎话:「我记得你的美,解谜者。」
解谜者沉默了一阵子,然后她咯咯笑着说:「哦,我心爱的鸣鸟,你是一颗『钻石』。你让这些世纪变得值得!对于只能听见寂静和黑色倒钩缓慢爬行的声音的疲惫耳朵来说,你的歌唱多么的甜美…」解谜者笑着说:「然而你对我说谎…」
「不,解谜者,我不…」
「呿!你以为我在乎实话吗?!鸣鸟,谎言对我而言是『美丽』的,解谜者喜欢听你说这些东西,她真的喜欢。或许我很丑陋…」
「解谜者,你不丑…」
「然而可爱的东西,我不一定要是『丑陋』的。我的外型可以依着我的意愿,像水一般,我可以重新将它编织成更令人喜爱的模样…」解谜者看着失宠,然后笑着,舔着她的嘴唇说:「是的…」
「解谜者,什么…」
解谜者已经…化成失宠,拥有她的行为举止、外貌和衣服…「这个样子比较令人喜爱吗?」解谜者笑着,她的牙齿现在又白又亮,嘴唇『透着』红润的颜色,她说:「如此有教养又令人摒息?」她示意你靠近一点,说:「我心爱的人,来,『我的』唇不会燃烧着亚比索的折磨,将你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。」
「非常好…」
「你…咬我。」
「而在很久以前,你咬我,那不是个吻,而是你啃噬了我的心…」解谜者笑着说:「我心爱的人,不要觉得惊讶。那并没有造成伤害…或许,除了和你同行的人以外。」她轻声地咯咯笑着,而你突然发觉到失宠和阿娜正盯着你;外表上看来,她似乎很镇定,但是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你们两个之间某种东西『改变』了。阿娜的双眼瞇成一条细缝,而她的尾巴则危险地来回轻打着地板。
「恢复你正常的样子,解谜者。」
你眨眨眼,解谜者已『变回』她原本的样子,她说:「你真是个难以取悦的人!呸!他们还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种族里没有男人!」
「你可以…你曾经变成那些样子?」
「或许一些,或许是马贝丝。」解谜者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地说:「我记得没有,我不是,我,艾凡妮,或许?不是斯马塔,也不是马塔…这么多主题和分支,这么多个解谜者…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缝纫、修补并且增长。」
「马贝丝?你就是马贝丝?」
「那可能是我众多名字的其中之一…是吗?」解谜者看起来更困惑了,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开始显得迷惑,说:「名字是『难以』记住的…」她的声音变得微弱,说:「像是越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呼唤…」
「马贝丝对我很好,而且帮助我。那表示你帮助过我。谢谢你。」
当你提到马贝丝时,所有的颜色都从解谜者的脸上散去,直到她的脸变成灰白色-完全的灰白色。那个情况就像是颜色…消失了。她说:「那你们是谁,啊?孩子们,你们走的路将你们带回老马贝丝的门吗?」
「是的…马贝丝…我,呃,更加了解魔法。你能不能再教我?」
「呸!孩子,我只是个助产士,像魔法般的能力是超出我之外的…」
「我…我不这么认为。我想你可以教我的东西,远超过你的想象。」
接着问题如回音般发出:「你想学魔法,真的吗?你『为什么』想学这种东西呢?」
回响:「因为我可能需要它,才能解开我是谁的秘密。」
过了一段时间,解谜者…马贝丝…点点头说:「魔法可能会有帮助,也可能没有,你不能依靠它来解答你的问题。」她叹着气说:「孩子,这似乎只会让你的问题变得更多…」她倾身向你说:「但是如果你已经知道了,那就听好…」
注意听。
原来解谜者就是马贝丝,我在拾荒者广场遇到的那个仁慈接生婆。我问她这件事,解谜者似乎有一段时间变成了马贝丝,并且告诉我一些事情…一些我想不起来的事情,但是我觉得她好像把我的感官拉回到诸界之间,让我更加了解我的周遭环境。
马贝丝…解谜者…低语着,而你感受到和以往『不同』,不知怎的就是改变了。 她告诉了你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,是关于诸界怎么运作的,但是你从心里拒绝接收她所说的话,且无法回想起她说了什么。只是想到它们就让你心跳不已…你不确定解谜者告诉你的这些事情,是否曾有『任何人』想知道。她正看着你,细看着你
「什…你还有过那些形象,解谜者?」
「或许一些,或许是马贝丝。」解谜者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地说:「我记得没有,我不是,我,艾凡妮,或许?不是斯马塔,也不是马塔…这么多主题和分支,这么多个解谜者…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缝纫、修补并且增长。」
「你是艾凡妮?在停尸间里?」
「那可能是我众多名字的其中之一…是吗?」解谜者看起来更困惑了,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开始显得迷惑,说:「名字是『难以』记住的…」她的声音变得微弱,说:「像是越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呼唤…」
「艾凡妮用她的方法帮助了我。那表示你帮助过我。谢谢你。」
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,解谜者将手伸向你,并且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你可以断言那是艾凡妮的爪子…
站稳脚步…
解谜者用左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,缠绕在她的手爪上,然后她以闪电般的速度,将另一只手爪刺进你身上一道伤痕旁的皮肤。那仅仅比大头针的针痕大一些,不过看起来她似乎要开始缝补你。
让她作事。
原来解谜者就是艾凡妮,我在停尸间遇到的那个提夫林。当我问她这件事时,解谜者似乎有一段时间变成艾凡妮,并且「缝合」我的伤口,让我变得更强壮。
说也奇怪,伴随着艾凡妮来的感觉并不十分疼痛,但是缝线和缝补的工作似乎越来越深入,几乎是在你的里面,实际上并不在你的皮肤的表面上。一段时间后,解谜者将手爪缩了回来,然后你感觉到…好多了,也更怪异。解谜者用艾凡妮的声音低咕着说:「笨殭尸…」
「你还有过那些形象,解谜者?」
「或许一些,或许是马贝丝。」解谜者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地说:「我记得没有,我不是,我,艾凡妮,或许?不是斯马塔,也不是马塔…这么多主题和分支,这么多个解谜者…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缝纫、修补并且增长。」
「你就是被掩埋的村庄的那个裁缝师?马塔?」
「那可能是我众多名字的其中之一…是吗?」解谜者看起来更困惑了,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开始显得迷惑,说:「名字是『难以』记住的…」她的声音变得微弱,说:「像是越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呼唤…」
「马塔很疯狂,解谜者,但是她人很好,而且帮助我。如果你就是她,那么你无意伤害我。我谢谢你。」
当你说着她的名字时,解谜者的脸好像开始『转变』…她蓝色的皮肤开始松垂,直到她脸上露出如马塔般令人厌恶的神色,说:「别这样,现在…别对马塔那么不友善…」她举起像手术刀的食指向你前进,说:「错误的,卑鄙的,尸体。」
站稳脚步…
解谜者那污秽的手爪戳进了你的下腹部,然后用像锯子般的动作残忍的向下拉…但是一点也不痛。在她的碰触后,你看着你的皮肤慢慢被剥去-伤口没有流血。她说:「看这个,马塔…看这个…」
让她作事。
解谜者的另一只手施力在你的胸膛,她把你的肠子像纱线般打成环,然后从你的胃中把它们『拉』起来…当她这么做时,你的胃被封了起来,如同时间回到了从前。马塔…解谜者…如同纪念品般抓着你的肠子,她说:「美丽,真美丽,是吗,马塔…?一个人不应该咽下这样的东西,不应该,不应该…」
「呃…我可以把它们拿回来吗?也许我会需要它们。」
她交给你黏稠的一团…虽然还是新鲜的,但是在你的肠子周围的液体已经像树脂般凝固了。感觉上它更像是一捆上过釉的…绳子。
「呃…谢谢。我会永远珍惜。」
原来解谜者就是马塔,我在被埋没的村庄里遇到的那个疯狂女裁缝。当我问她这件事时,解谜者似乎有一段时间变成马塔,并且把我的肠子挖了出来…她告诉我这些肠子可以作为具有强大力量的符咒。我只知道似乎有好几百万人不断地把手伸进我的身体里,把一些不应该拉出来的东西拉了出来,然后好像没事一样
马塔…解谜者…缓缓点着头说:「他也应该,马塔,他不应该吗?是的…是的,马塔,他应该。在长生不死的人的肠子中找到强大的魔法,是的…不像是牙齿…或是眼睛…」
「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,解谜者。」
「嗯?我心爱的人,向解谜者询问你的问题。」
「这是什么地方?」
解谜者在她周围比着手势说:「它曾是一个无生命的石头迷宫,平凡无奇,但是当我来到这个地方时,一颗黑色的小种子被吹进我的头发,然后它在石头中日渐茁壮,越来越茂盛,越来越茂盛,直到它长得又粗又厚,遍及整个迷宫,就像一个干瘪老太婆散乱的头发…然后这个迷宫就这样变成了我的花园。」
「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,解谜者…」
「嗯?我心爱的人,向解谜者询问你的问题。」
「你为什么被囚禁,解谜者?」
「我试着帮助痛苦女士,并且她并不喜欢。」
「痛苦女士?你试着去『帮助』她?」
「我提供的帮助并不受欢迎。我『试着』要让她自由;法印城是个牢笼,一个到处是门和锁的城市,对她而言如同监牢。必定是这样的,不是吗?除了『牢笼』以外,有什么更能形容法印城的呢?而且是谁被关在牢笼里?痛苦女士!对这么巨大的一个人来说,这个监牢是多么地小。用这种方式折磨一个女人是不公平、错误而且令人无法忍受的!」
「我…懂了。」
「我试着破坏牢笼,让痛苦女士可以自由。」她做出一个发出嘘声赶走小鸟的动作,当她驱走那只看不见的小鸟时,她的表情变得痛苦,说到:「嘘,嘘,痛苦的女人,让法印城的四围被破坏,如此你就能远离它肮脏的街道,还有那些因为害怕自己的想法被人听见,而不敢用字词说话的愚笨监护者!」解谜者的手渐渐停下『发出嘘声』的动作,然后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。
「继续说…
「在我结束之前,我发现我在这里,而且我对这趟旅程没多少记忆…很多记忆消逝了,很多遗忘了,是的它是…是?曾是?」解谜者露出她的黄牙笑着说:「对这把老骨头来说,记忆的消逝反成为一种安慰。我遗忘了许多…所幸我仍然记得你。」
「解谜者,可是…你为什么想把痛苦女士从法印城释放出去?」
原来解谜者被关在迷宫里,是因为她试图让痛苦女士从法印城里释放出来…这算是犯罪吗?但是,最好的目的…解谜者说,她只是无法忍受任何人被困或被囚禁起
解谜者的声音低落了下来,几乎是带着斥责的语气说:「我对每一个人感到愤慨,尽管是一个神祇,被囚禁,并且想到这一切,每一个人…不管是石头、陆地,或是安静地带着刀刃的女士…都应该获得自由。有人说我是更愚蠢的,他们说,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?」
「我想你试图释放她,是做对了,解谜者。」
「我很高兴我们有着类似的想法,而且对这件事有着相同的看法。然而…当我无法独自让事情变得够好…在我看来似乎有许多是留在地上、支离破碎的生命和梦想。」
「至少你试过了,解谜者。而且我觉得你的动机没有错。」
「呿。所以『某人』是如此。」
「许久以前当我遇见你时,你正打算做这件事吗?你是否试着要释放我?」
「颇有可能,非常有可能。生命的束缚和对死亡的恐惧可能过于紧紧抓住这个我最近…认识的男人?认识,哈-哈?」解谜者抓起一束她的灰色头发,将它绕在指头上说:「解谜者对束缚和牢笼没有半点喜好…」
「啊,所以我也算是被囚了?或是被捆炼?听起来好像你的记忆变乱了,解谜者…」
「是的…」解谜者将眼睛瞇了一会儿,接着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变得更加晦暗,好似她被一个沉重的武器重重打击到一般。她的手爪抓紧了灰色的头发,紧到似乎要把它从头颅上撕扯下来,她说:「或许,你被困住了?但是一般的笼子关不了你…」
「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限制我的吗?」
解谜者认为,当我在很久以前去找她的时候,我是被囚或被监禁的…但是她无法明确地想起来。她提到某种承诺,然后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,告诉我用它来代替一个答案。
解谜者看起来很困惑,而且她的脸开始『扭曲』,似乎正为着一个不愉快的想法挣扎着,她说:「我已经忘记了…或许是一个承诺…?不,不…」她的手指紧紧抓住灰色的头发,而令你惊讶的是,有一种像是树枝被折断的『霹啪声』,并且解谜者把头发从她的头上撕扯下来。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头颅流下,然后她生气地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「解谜者…?你还好吧?」
「我不会再多说什么…」解谜者的脸痛苦地皱了起来,手爪上覆盖着沾着血的灰色头发-即使是从她头上拔了下来,看起来还是又硬又尖。她说:「我不知道,我也不该分享我所知的!」她向下看着绕在她手爪上的灰色头发,然后她将它弹向你,发出嘶嘶的声音说:「半人类,拿去,然后让过去留在过去!」
「很好,解谜者;那么那件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…」
「嗯?我心爱的人,向解谜者询问你的问题。」
「传说中说你是个强大的法师,解谜者。你能不能教我?」
解谜者带着蓝色的皮肤像破布般扭曲,她不以为然地皱着眉头说:「解谜者知道『魔法』吗?!难道你的心智随着凡人性一块失去,东西全都不见了吗?!我遗忘的魔法比『你』知道的更多…」她用其中一只手爪戳你,说:「在任何一个时候。」她在戳了你一下,说:「知道。」
「那你能不能多教我一点法术?」
解谜者瞇起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,细看着你说:「或许我会被像你这样的人说服…虽然其它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,我也不给予这样的恩惠。你对魔法是个初阶的学生,还是我面对的是一个疲于…伪装而尝试真实的人?一个疲惫的大师?」
「我真的没办法说…评价好坏参半。」
「我知道,你是一个和别人说话时,沿着中间途径蹑手蹑脚前进的人。这样的路径不会定罪…」当解谜者看着你时,她紧瞇起双眼说:「我猜你是个未经事故的法师,但是你有许多尚未发展的潜能。我会给你这个…嘘…闭起你的双眼,听…」
闭上你的眼睛,注意听。
当你闭起双眼聆听时,一阵颤动窜过你全身,像是带刺的蛇正在你的肌肉下钻洞。当你睁开眼,你的掌心里有个奇怪的、黑色带刺的种子。你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跑来的,解谜者小心地看着你说:「将这种子拿去,向它学习。」
「很好…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,解谜者。」
「嗯?我心爱的人,向解谜者询问你的问题。」
「谢谢你给我的资料,解谜者;我必须走了。」
「等等…」解谜者的声音降成低低的嘶嘶声,像是大蛇发出的声音说:「我心爱的人,你还没问的最重要的问题,你想起来了吗?」
「是的…我必须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地方。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?」
「我知道这个地方的分支,歪曲、扭曲和洞穴。虽然这里没有树叶,但人想要时就能得到他们的树叶。」
「所以你真的知道怎么离开?」
「用你的手像树枝般将自己环抱,让它们像笼子般围住你的胸膛。从迷宫的边缘走向黑暗,并且进入另一个你的肉体应前往的笼子-简单的离去,但在踏出最后一步后,就不能再回来,所以请留心,并在踏出那一步之前取走你所需的。」
「我要从迷宫的那一边离开?」
「那个,对女巫提出的那个问题…哪个?其中一边知道,我不知道。我的记忆使我失望,而且迷宫的边缘也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「你已经知道怎么离开?那么…你为什么不走?」
「你对我提出的问题是:一个人可以离开时,为什么要留下来?」解谜者突然现出一抹变形的笑容,露出一排牙齿说:「我将这个问题转回给你,我心爱的半人类,答案不在于留下或离开,而在于原因跟理由。」
「你不想离开吗?」
「那是『一个』需要,一个过去的需要,却不是现在的需要,并且越来越多的不是、不存在及复杂的需要。在我长满灌木的围墙外,我需要什么?在迷宫的边缘外是一个残忍而尖锐的世界,而解谜者已经从她的皮肤扯下了『够多』的外壳。」
「你帮了我很大的忙,美丽的解谜者。谢谢你听我的要求,并且和我分享你的知识。」
解谜者露出牙齿,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,接着轻轻地咯咯笑着说:「啊…我心爱的人,是『我』要谢谢你。这样的谄媚之词已很久没被带进这个迷宫了…我的鸣鸟,我希望能给你一个恩惠。」
「恩惠?我很乐意接受你给我的任何礼物。」
「那么听我说…闭起你的双眼,我会让你看见多宇宙的本质…」
闭上眼睛注意听…
当你闭上你的双眼,你的右眼感到一阵刺痛。你的眼睛…你双眼的其中『一只』…打开了…然后你看见解谜者在你面前,她充血的双眼闪着欣喜的光芒,她伸出了一只手爪,而且上面沾着你的血…还有一颗眼球,你的眼球。
「你…做了什么?」
「鸣鸟,我已经给你一个恩惠。一个知觉的扭曲,敲进你心里的分支,敲进解谜者所知的根源,我已给予你…我的一部份…」她拿着那颗眼球,而你恶心地看着她向前采下一个黑色的种子,接着把它们一起放在左手的掌心中。她带着奇怪的笑容,将它们压碎,并发出恶心的『嘎吱声』,她说:「啊…」
「还…我…」
「心爱的人,当然…」解谜者打开了她的手掌而你的眼球躺在那里,似乎毫发无伤地看着你。她将它拿在拇指跟食指中间,在你还来不及反应之前,她把它塞回你空空的眼窝中。
「呃……」
为了回报我的巴结,解谜者挖出我的右眼,在里面塞了一个黑刺网种子,然后再把它装回去。现在我的视线略有不同…好像我是透过解谜者的角度,以及我自己的角度,在观看诸界。当然,这种经验也让我知道,从现在开始,我得要小心我巴结的对象,尤其是当对手一伸手就可以刺杀我的时候。
「心爱的人,我的一部份在你的好眼睛里。当你从那只眼睛看诸界时,你能够比过去了解得更多…你会变得更有智慧,并且你会了解更多在诸界的经验和它们的变向…就是这样。」
「很好…谢谢你,解谜者。我必须告辞了。」
当你即将说再见时,你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感觉-而且你注意到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眼中燃起一种奇怪的、掠杀的火焰。
「你不让我离去,对不对?」
「一个感知的问题-然而它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。」解谜者的声音转变为一种奇怪的低语-非常悲伤,像是一种令人昏炫的回音,贯穿了你的心,她说:「半人类,问题就是你『想』离开我吗?」
「美丽的解谜者,许久之前我来找你,你帮助我,而你又帮了我一次。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事。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了-我必须更了解我自己。」
在解谜者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可怕的『闪光』-并且有着发着闪光的细枝和发着霹啪声的树枝的声音,而这些树『弯曲』和『碎裂』所发出的恐怖声音…
「什-?」
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,并且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,像是在哭啸的风一般,她说:「半人类,你对『知道』知道些什么?!知道就是:知道你会待在这里,直到我长满灌木的花园存在的最后一天,永远不离开,并且你应该爱我,如同你注定的,如同你承诺的!」
「恐怕我不是什么好同伴,解谜者。而且我不能留下来。我想你恐怕得让我离开。」
「我不应该让你离开-我有把你留在这里的能力,而且我应该运用它。我心爱的,『心爱的』人,我的黑刺网迷宫在我活着的时候,不会允许你远行…」
「解谜者,我不想和你打斗…不要这样做。让我走,我会再回来看你。你不需要独自留在这里。」
「回来?!就像多年以前你所声称的你会回来?!不…不,你不应该欺骗解谜者两次!我不会再等你那么多个世纪…」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,而她的爪子似乎开始长长,长成恶魔般的爪子,她说:「你要留在我的花园中,而且你永不会再在诸界中漫游…!」
「解谜者,冷静一下,没有必要…」
[SOUND RAV065] 「半人类,你已经忘了你的身份,谦卑才是适当的。」
「解谜者,不要这样做…」
解谜者回答了我的问题,但是我不认为她希望我离开她…当我告诉她我要走了的时候,她攻击我,而且她发誓,只要她还活着,我就不能离开。除了和她作战之外,我没有别的选择。
从诅咒城回到印记城之后,可以再见到马贝丝一次:
AR0102
DMebbeth
当你进去时,马贝丝抬头,她的面孔变灰…她看起来病了。当你注意看时,看到皱纹满布在她的脸上,像裂痕一样,她的灰眼睛闪动着,好像不容易把焦点集中在你身上。
「马贝丝,你还好吧?」
「嗯…」她弱软地笑笑,她的声音沙沙作响,好像试着要迫使它穿过多层的灰尘。当她说话时,就像回响一样。「我有…多一点时间…」
「马贝丝…你『知道』你以前是解谜者吗?」
她深吸一口气…她的话说得很慢,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。「也许…马贝丝已经忘记她自己很多次…我梦到我是别人…」每个字都比前一个字更重,好像有数世纪的重量压在上面。她的身体似乎略为移动,好像要「放松」。
「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?」
「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?」马贝丝舔舔她的嘴唇。「很多东西…即使只是一小部份的自我…它们都会从记忆的裂缝中掉落,东西的阴影被遗忘,这些内存的东西,也许不好…也许好。」
「可是为什么?当你可以再成为解谜者时,为什么要伪装?」
「这里,在这个地方,我只是修补东西和尸体,安置骨头,接生…我在这些事情里面得到满足。」她叹气。「至于『另一个』,解谜者…」她又舔舔嘴唇。「我想…你会觉得一两次的记忆错乱所带来的自在是理所当然的。」
「在发生那些事之后,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在这里,马贝丝…」
马贝丝点头-每次的动作都很痛苦。「嗯,珍贵的朋友…」她在呼吸时退缩了一下。「看到你在这里…就像是个回声,剩下的时间不多…思绪,解谜者…我们在谈话时,它们也在解开。」
「你痛苦吗?」
她点头。「对…但是伤害最深的,是讽刺…」她露出生病的微笑。「仁慈的行为,三倍的回报…那是异界的方式,我少许的仁慈行为导致我的死亡。」她轻轻地笑笑。「但是我不后悔…」
「我有问题,马贝丝。我必须知道是谁对你做这种事。你能不能-」
她举起手,制止你。「珍贵的人…我要你听我说,最后一次…」
「非常好…」
「珍贵的人…」她叹气。「我想做的只是让痛苦女士离开她的牢宠…对你而言,我只希望你『活』下去…至于我的女儿,我…」她叹气。「异界间有一句谚语…女巫的仁慈比她的恨恶更加残忍,而且会毒杀它接触的所有东西…」
「很遗憾事情变成这个样子。如果我可以救你的话,我-」
「我要死了…」她眨眨眼。「我的结局…从时间的四面八方而来,解谜者的所有头绪都在解开…」她咳嗽。「但是…」她的灰眼睛锁定在你身上。「也许并没有全部结中…我的迷宫里的黑刺网种子…你有没有带着?」
「是的。这里。」
「啊…」她充满活力地拿起种子,把它放进她的灰色头发里。「圆环的一体已经完成…」她举起手,要你走近她。
停止走近她,跪下。
她屏息轻轻说了些什么,然后用手捧着你的脸,在你的前额上亲了一下。当她的嘴唇碰到你的皮肤时,你闭上眼睛…
「但愿诸界仁慈地接受你的灵魂,马贝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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